“再練練看吧……”這是她對我說過最多次的話,她總是在隨便扔了幾個吉他音符給我,然後就會自顧自地自彈自唱起來,而我大部分都不知在練吉他,而是很專心地在聽她唱歌。一直到今天,那首原唱是熊天平,被她演繹得非常好的《愛情多惱河》仍然在我的耳邊徘徊。一直都不曾離去。我總覺得如季就像這首《愛情多惱河》,一直都不曾離開我。她只不過化成了透明的形式,在另一種不同的角度,看著我、陪著我而已。
我不停地追逐 那黑色的幸福
就像是蒙上眼睛追逐你的路
我開著一艘帆船 穿上裝滿了煩惱
在悠悠蕩蕩 多煩惱 多瑙河
而後來我因為她的一句話,而真的認真練起吉他來。
“今天來學校比賽的那彈吉他的男生太帥了!”她笑起來臉頰有點緋緋色的,潔白的牙齒整齊地排著,她對著那群學長說。
“還好啦……”學長們沒有附和地稱讚,而只是敷衍地擺了擺手,然後如季就和他們吵了起來。
他們在鬧什麼其實我沒有聽見,我只是很認真地記下了她說得最後一句話。
“我就覺得會彈吉他的男生很帥,怎樣?”
然後我將我存了大概有大半年的零錢買了我人生里面的第一把吉他,黑色的,當時候因為沒有錢,吉他鉉還是那種朔料質的,就是彈下去有那種低沉沉的“咚咚咚……”聲音的那種,然後我跟禿子借了錢,買了鋼線索,每天晚上都在練,那時候我一度懷疑我自己會死。
我猜我不是練吉他練到手指流血而死,就是被隔壁的那個賣菜的大嬸揍死。他經常向我媽投訴說我每天晚上彈吉他會影響到她女兒溫習功課。幹,現在是怎樣?你女兒功課爛幹我屁事喔!
“湖畔的銀色,是月光撒下來的希望,還是你給我的答案?”
“藍筆的藍墨,是太陽告訴我的希望,是我要給你的答案。”
而每日一詩依然是我的習慣,但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她,這個叫月亮的人是我。她也不曾在吉他社的學長面前談起,好像這個怪詩人沒有給他帶來一點點的改變,甚至說是一點點的好奇。而當我發現她似乎對這些情詩開始有一些正面的回复以後,我就開始畫她的樣子了。我不需要在吉他社里偷偷盯著她看,我需要的只是閉上眼睛。自從在吉他社見過如季以後,我就再也無法忘記她的樣子了,即使只是一刻鐘也不能。
“你懂熊天平嗎?”跟她在一起,你不需要擔心“話題”這個東西,因為她會替你找到。
“嗯啊,就是你整天唱的那首……追來追去都追不到的那首歌的原唱啊!”我試著在她面前搞點笑,可是如季只是白了我一眼。
“追你的死人頭啦!”她說,打了我的頭一下。
可是,我亂說話還真的遭天譴了,因為不管我怎麼追追追,我還是追來追去,都追不到你。
@我就是追來追去,還是追不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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